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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
第一回
“先生,请问要鱼还是要饭呢?”空姐弯着身子,礼貌地问。
沈文仑依然闭着眼睛,双耳戴着听筒,悠然地躺在已靠低了的坐椅上,口里还不停哼着歌儿,对那空姐的说话全然没听在耳里。
坐在一旁的李志贤见着,便探过头来向空姐说:“给他鱼好了,我也是。”
空中小姐把两份鱼餐递上,志贤把手肘用力碰撞文仑两下,文仑登时张开眼睛,茫然地望望志贤,一边拿下耳筒,一边问:“甚么事?”
志贤摇摇手上的餐刀,文仑才明白过来,望见身前的鱼餐,便指着一块黑黝黝的东西叫道:“这是甚么?”
“鳗鱼。”志贤张开嘴巴,把一块鳗鱼纳入口中。
“是你给我拿主意?”文仑轩着眉头,一脸不满地问。
志贤点点头,继续吃着盘上的美食。
文仑睁大眼睛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就回头四处找寻空中小姐,志贤在旁道:“不用找了,刚才的空姐说只剩下鳗鱼,其它都没有了,你便将就点吧!”
“叫我怎能将就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人最怕就是吃鱼!”
“你不要吗?”志贤侧起头问,筷子已伸到他的鳗鱼上,老实不客气便夹到自己盘子来,文仑只好张着嘴巴望住他。
“那……我现在吃甚么?”文仑的五官经已聚成一团。
“不是有牛油面包么?将就点吧!”
“将就,将就,你就只有这两个字,有没有想过我的肚子!”文仑无奈地拿起面包,一脸不满地加着牛油。
“津本叔叔曾说过,今晚会替咱们接风,到时你吃他一个翻天覆地便是了。”
“今次咱们要停留日本一年,可是日本说大不大,说细不细,人海茫茫,要到哪里去找你母亲!”文仑咬着面包说。
志贤耸耸肩膀,有点无奈说: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会尽力去找。”
“不知为甚么,我总是认为,津本此人必定知道你母亲的下落,只是他不说出来罢了。”
志贤停下一切动作,怔怔望住他:“你怎会有这样认为?”
“我只是直觉,但我的直觉向来都很灵验。”
“去你的!”志贤斜睨他一眼:“要是你的直觉这么厉害,就不会有饭不吃,现在硬要来挨饿了。”
“甚么……你这个天杀的。”文仑登时跳起,刚巧有个空姐行过,他一手便把她执住,吓得那空姐低呼起来。
□□□
李氏集团,是个国际性的大财团,业务可谓包罗万有,地产、酒店、百货、贸易,范围之广,在亚州地区可列入十大企业之内。
志贤便是李氏财团始创人李展濠之子,他与沈文仑自小学时期便已认识,一直至今年大学毕业,二人由同学变成好友,再由好友已变成生死之交,他们兴趣相投,同进同出,可谓无所不谈。而文仑自小便常在李家走动,他与志贤的家人,自然也相当熟悉。
两人今年才踏出大学,便在李氏集团工作。
刚巧今年夏天,李氏集团与日本第一大饮食集团──东丸商社签了合约,获得香港、大陆、台湾的经营权,打算在这三个地区开设上百间的饮食连锁店。
然而,在合约上的规定,每个购入经营权者,在形象、装饰、管理、服务等,必须与日本相同,并须要派员亲到日本实习一年,能熟习掌握营业的概要。
志贤和文仑,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,内在里都存有一股日本热,中学期间,二人业已开始乘着暑假,多次往日本游玩,平日在夜间也学习日文,其目的只是方便看漫画、明星杂志、影碟等事儿而已。
当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,便由志贤出面,提出往日本实习的要求。
没想到事情相当顺利,志贤才开口,李展濠便马上答应了,但附有一个条件,就是要志贤在这般期间,务必把他同父异母的母亲找回来。
原来在十多年前,李展濠因工作关系,经常到日本工作,在那段期间,他认识了一位美丽女子,她是台湾侨胞,在日任职小学教师,名叫骆贵芳。
后来,骆贵芳与他生了一个女儿,岂料两人的事情,却被李展濠的发妻知道,便是志贤的母亲。
接着她便闹到日本来,最终,骆贵芳为了不愿拆散李展濠的家庭,便忍痛带着女儿稍稍离开,从此李展濠便失去这对母女的消息。
当年,李展濠曾委托私家侦探寻人,但始终如泥牛入海,至今仍是音讯全无。
□□□
文伦和志贤离开海关,推着行李车才踏出成田机场的大堂,便看见一张两尺高,三尺阔的大纸牌,上面写着二人的名字,由一个矮矮胖胖的小个子双手高举着。
二人相觑一笑,便朝那人行去。
当他们来到这矮子面前,那人抬起头,交替望望二人,再望望那张纸牌,志贤用那带点生涩的日文说:“我便是李志贤,他是沈文仑。”
“哦……对不起!”那人立即放下纸牌,躬身道:“李部长,沈部长,我是下木洋一,是津本社长遣我来接两位部长的,请多多指教。”
见下木躬身成九十度角,两人那曾见过这样的礼数,再听见下木称呼他们为部长,当下便忙了手脚,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。
下木没等他们说话,接着开口道:“两位部长的行李交给我好了,请跟我这边来,车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两人跟随推着行李车的下木,离开机场大堂出到侯车间,来到一辆白色的丰田房车前,身穿白衣的司机早已站在车旁,见了三人行来,立即打开后座车门,礼貌地招呼二人上车。
下木把行李放入车尾箱后,便坐回司机身旁,转眼间车子已离开成田机场,走上高速公路朝东京方向驶去。
经过个多钟的车程,车子已经进入东京区,穿过行人如浪、熙来攘往的市中心,车子再转左驶进文京区,这里是一个住宅区,四下里十分幽静。
下木转过头来:“津本社长已经为两位租下了房子,离这里不用几分钟车程便会到达。”
文仑问道:“这里似乎距离市中心很远,出外会方便么?”
“这里是文京区的新西井,从你的住宅走数分钟便有公车站,乘共车若十五分钟路程,便到达山手线的日暮里站,交通也很方便。”
文仑点头应了,车子已驶进一条横街,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下。
“已经到了,两位部长请下车。”下木已打开车门。
两人下车后,抬眼望着这栋白色的小房子,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,两旁却种着红红白白不知名的小花,再看四周环境,寂无一人,异常清幽悄静。
下木提着行李来到屋前大门,掏出钥匙开了门,把行李放在玄关,便将手上的钥匙交给志贤:“津本社长已在新宿饭店的富味月订了饭厅,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会,今晚七时我会再前来接送两位。”
“麻烦下木先生了。”志贤把钥匙放入口袋。
下木离开后,便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,果然十分精致清爽,接近玄关,是个西式的客厅,有着两张白皮长沙发和茶几,靠墙的矮柜,上面放着电视和音响,客厅的另一边,便是饭厅,六人用的餐桌和开放式的厨房,设备相当整全。
正当志贤回过身来,便听得从二楼传来的急遽脚步声,见文仑快步走了下来,在玄关处提起自己的行李,朝志贤道:“你呆在这里干么?快收拾行李吧。”甩下一句说话,便匆匆上楼去了。
不多久,志贤已提着旅行箱走上楼来,一条走廊通往四个房间,正面的房间正打开着,门外还放着一对鞋子,想必是文仑在里面了,他将手上的行李放在走廊,朝他的房间走去。
才踏进房间,不由眼前一亮,房间很宽敞,全是和式的摆设,地上铺着榻榻米,有一行入墙衣柜,文仑正蹲在衣柜前挂着衣衫。
“咦……相当不错的房间,我还没睡过和式睡房呢。”
文仑笑道:“你有的是银子,要住和室还不容易,回家后把你房间重新装饰一番,不是可以了么。”
志贤也除下鞋子放在门口,走到一张屏门前,一手拉开,原来是一个浴室,笑说:“美中不足,要是和式浴室就更佳了。”
“我有浴室便足够了,理睬它是西式还是和式,我这么大一个人,还不曾住过有浴室的房间!不同你,光是房里的浴室,便大过我家的厅子。”
志贤笑一笑:“我也该去收拾收拾了。”说完便走了出去。
不到五分钟,志贤的骂声很快便传到房间里,人也接着跑进来:“不公平,外面这两个房间又细又无浴室!来,老规矩。”说着间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日币:“要字还是要图案?”
“两面也不要,我只要这间房,谁教你这个大少爷迟迟不上楼来,你一出世便高床软枕,来到日本,也该让老朋友享享福吧。”
志贤瞪了他一眼,心里虽然仍有点不甘心,但还是把硬币放回袋中。
□□□
富味月位于新宿大饭店的七楼,是一间高级和食店。
文仑、志贤由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带领至一间和室,并向二人道:“津木先生早已在春樱厅等候了。”
春樱厅是个宽敞的和室,屏门一开,便即看见一位两鬓斑白,年约五十的中年人,正在迎着笑脸道:“你们到了,过来坐。”
津本是李家的常客,他每次到香港,必会到李家来,志贤当然与他相当熟悉。津本和文仑是首次见面,二人坐下后,志贤便与二人介绍一番,随后彼此寒暄一会,津本便叫待应上菜。
一会儿,长型的和几上,每人面前已放上一碟美食,碟上盛着才得一二米厘厚,外层黝黑带刺,内层雪白晶亮的东西。
只听津本笑着道:“两位贤侄,尝试一下这”虎豚“皮,肉质极是爽口,但以我个人来说,还是喜欢吃皮多过吃肉。”
文仑早已听得双眼发呆,鱼对他来说,自细便早已无缘,不知为何,只要带一点点腥味,他便会产生想恶的感觉。
然而,他见对方诚意恳切,再怎么说也不能拂人家的美意。
志贤侧过头用广东话低声笑道:“将就点吧,不要扫人家的兴致喔。”
文仑苦笑一下,但随即敛去,嘴脸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,一直和二人有说有笑,不住强笑下去,几经艰难,才把眼前的食物吃进肚子里!不……应该说吞下去才是。
他想着大难终于过去了,岂料随着而来的,马上叫他眼前一黑。
穿著华丽和服的女待应,开始在和几上摆上十多盘和食,津本又笑道:“说到河豚,每一部份都能吃,除了肝脏有毒外,只要四十克便能毒死五万六千人。但肝脏是最好吃的。”
“好厉害的毒,今趟不会有鱼肝吧?”志贤瞪大眼睛凝望着眼前的东西。
“放心,志贤你既然害怕,便不吃好了。”津本笑着说。
文仑指着那一碟碟的东西,问道:“这十多碟是甚么名堂,摆放得挺讲究?”
津本道:“这是河豚全餐,一共有十品。”便开始每样介绍:“这是白灼丝冷盘、皮、肉刺身、精子刺身、鱼脑、鱼肝、烤鱼春、烤鱼排骨、炸鱼、河豚生窝及粥。”
文仑早已听得胃部抽筋,而志贤那句“将就”,又在他耳畔响起。
今晚除了河豚外,还有以热清酒白灼鱼精子,整杯乳白色,发出浓郁的香味。啊……我的天,连酒都是是鱼,文仑在心中喊苦不迭。
到后来,三人便谈到正题,津本道:“今次你们俩人来东丸实习,我已安排了部长一职给你们,相等你们机构的经理级,但只是副部长而已,在该部门,总部长便是你们的上师。为何我会安排你们在领导阶层里,这是东丸的规矩,海外实习的上层员工,若不是身在领导层就职,是很难了解公司的管理层次,在这段期间,一切员工条例,你们都与东丸其它职员一样,同样要遵守执行,薪金亦是由东丸支付。”
接着又是一些有关职务上的谈话,说说谈谈,不觉间便过了一小时多。
离开富味月时,志贤向津本问道:“我有一事想问津本伯伯,听我父亲说,你曾经是我异母的好朋友,今次父亲遣派我来日本除了实习外,还有一事是要我寻回异母,不知伯伯你可有我异母的消息,可否提供一些线索给我?”
津本先是眉头一聚,摇头道:“我也接到你父亲的电邮,已经委托了私家侦探帮忙,要是有消息,便会马上通知你。”
下木开车把二人送回新西井住所,文仑才踏脚入屋,便把心里的恕气全发了出来:“那个津本必定有心耍弄我,这么多东西不吃,偏要吃甚么河豚鬼餐!”“味道不错呀!”志贤躺在沙发上,轻松地道:“风味,特式,真要找一日再去吃它一个痛快。”
文仑听得心头起火,怒盯住他:“一定是你,是你暗示津本,说甚么不曾吃过河豚,有机会要尝尝等诸多说话,要不然怎会如此合你口味!”
志贤侧着头沉思:“我好象上一年是说过,没想到津本还会记得我的说话。”“你……”文仑气得攥拳踢脚,在厅子踱来踱去。
“刚才见你的筷子只是东一点,西一点,却不见你夹东西,看你还没有吃饱吧?”
“还用说,给你这样一说,肚子又打鼓了,看看冰箱有甚么东西能医肚。”便朝厨间走去。
“不用找了,我早便看过,雪柜里甚么也没有。”志贤站起身:“这样吧,瞧在老朋友份上,我请你出外吃如何,顺便买些汽水零食回来。”
“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,好吧,便到”美侬屋“吃马肉锅。”
“你倒懂得吃,但你看看现在几点钟,还记得上一次吧,他们晚上八时便关门了。”
文仑搔搔头:“到新宿去,吃完还可以打游戏机。”
□□□
二人在新宿吃完东西,便踱进歌舞伎町。
因为要来这著名的夜市区,两人出来前,经已褪下光鲜的西装,改换上便服,志贤一身皮褛牛仔裤,文仑却穿了一件黑绒身金黄皮袖的棒球褛,左前襟绣着一个大V凸绒字,下身是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一身日本青年的打扮。
走进正街,眼前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,转过横街,街头巷尾都是色情海报和招牌,大胆程度着实惊人,色情商店、夜总会、游戏机店,可谓随处可见,四下彷似弥漫着那阵幽暗,而又带点凄迷的气氛。
两人跑进一间游戏机店,此店相当大,分有上下两层,游戏种类极多,只见店里人头攒动,层层叠叠。
志贤这时正与一个日本青年斗赛车,玩得甚是起劲,文仑在旁看了一会,便朝志贤道:“我到处走走。”志贤挥手响应,再继续他的亡命飞车。
文仑在人丛中左转右转,最后来到二楼,这一层却比下层清静多了。
原来这层楼一半是咖啡厅,一半是夹玩具的游戏机,一座座玻璃柜的玩具箱,都已被人占据着,而文仑却是此道的高手,他懂得选择那台机器才容易获奖,也曾试过在十局中便夹取了八件玩具。
便在此时,一张少女的声音,突然自他身后响起:“茵茵,快停,下去夹它……唉!又落空了……”是普通话,好甜美的声音。
文仑循声望去,眼睛立时呆住,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,正在夹着玻璃柜的毛公仔,而站在机旁的一个少女,却一脸颓丧的样子,而她那少少的颓丧表情,更显得她可爱动人。
见站在机旁的少女,一头长长的直发,浅粉红色的及膝厚绒大褛,内穿白色高领毛衣,黑色长皮靴,穿著十分清纯鲜丽,而她那仪静体闲,秀外慧中的脸蛋上,有着两个浅浅的微涡,大大的眼睛,清澈而乌亮,闪着迷人的光芒。
文仑早已被这姱容深深迷住了,眼睛再无法移开,而双脚更不听他的控制,一步一步的朝她那座游戏机走去。
当他来到机前,才看清楚她身旁的另一个少女,短短的直发,身穿水篮色连帽鱼夫绒褛,明眸皓齿,只是眉目间带着一股开朗俏皮的味道,同样是个俏丽可爱的女孩子。
“茵茵,妳看这个Q太郎趣致么,我想要这个。”那长发少女指着说。
“好,看本小姐的本领吧。”短发少女掏出一百圆硬币,投入硬币槽,玻璃顶上的铁铗开始移动,短发少女睁大美目,手指按在操纵钮上。
只见铁铗由横至直,慢慢向前游移。将到达Q太郎的位置时,短发少女按下操纵钮,铁铗缓缓降下,铁铗往内一收──噢!又落空了……
“气人!”短发少女跺脚道:“我就不相信夹不到它。紫薇,你还有硬币吗?”
叫作紫薇的少女摇摇头:“都给你用完了,我怎会有。”
“我现在去兑换硬币,妳站过来这里占住位置,记住不要让给别人玩喔。”
紫薇点点头,依她所说占住玻璃柜,茵茵已快步往兑换机跑去。
站在一旁的文仑,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硬币放在手心上,从大大小小的硬币中,掏出几个一百元日币来。
紫薇正自无聊,才发觉文仑的存在,见这个子高高,样子英俊得吓人的青年,正不住地在掌心选硬币,已心知他正想要玩这台游戏机,她不由踌躇起来,占着不给别人玩,确实有点不好意思。
当文仑抬起头望向她时,不知为何,紫薇的心房突然砰砰乱跳,身子不由往一旁移开,尴尬地朝文仑点点头。
仑文见着,也向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,便站在控制台前,把三个硬币放在机台上,当他正想投入硬币时,茵茵的声音已传了过来:“兑换好了……咦!紫薇妳为何让了给别人……”立时见她鼓着腮帮子,文仑也向她微微一笑。
紫薇圈住她的手臂,脆声道:“茵茵,不要少气嘛,让他先玩咱们再玩好了。”
“要是给他夹去Q太郎,到时妳别后悔。”茵茵不满地说,忽然又笑道:“瞧他手硬脚硬,看他也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文仑心想:“妳便睁大眼睛看看吧,不气死妳我不姓沉。”接着将硬币投进机内,铁铗开始往横移动。
“咦!紫薇,妳怎么硬盯着人家。”茵茵再望望文仑:“我明白了,瞧来这个日本仔确实蛮帅的,难怪我这个好表姐看得眼也不眨了。”
“妳不要乱说嘛,人家怎会……”
“还说不是,要不然妳为甚么会脸红。”
“不要再说好嘛,再说我便不理妳了。”
文仑不住在心里发笑,既然妳认为我是日本人,我就看看妳这鬼灵精说甚么。
这时铁夹已往前移,来到Q太郎的位置,铁夹的叉头,早便对正毛公仔头顶的绳圈,当铁铗落下时,叉头便准确地插入绳圈内。
“紫薇不好了,这个日本仔真的把Q太郎夹去了。”茵茵跺脚叫道。
而紫薇也睁大眼睛,没想到眼前这个人,竟如此轻易地便把Q太郎夹去了。
文仑自孔口取出Q太郎,刻意地把它放在控制台上,继续投下第二个硬币。
“紫薇妳看他多可恶,放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。”
“不要乱说话,给人家听见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才不怕呢,日本仔又怎会懂得咱们的言语,安啦!”
“茵茵,他又夹到一个了,好厉害哦。”
“厉害又怎样,瞧他这副打扮,一看便知,这人必定是这里的太保,又长得这么帅,也不知他玩弄过几多个女孩子了。”
“不要这样看人啦,我看他并不像这种人。”
文仑到现在才知道,原来忍笑是这么辛苦的,但现在又不能不忍。
“妳今天怎么呀,总是给人家说好话,要是给洋平知道,保证气死他。”
“他知道又如何,我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。”
“但他并不是这样想呢。”
文仑听见二人的对话,原来眼前的紫薇经已有了男朋友,心里不知为何,不禁有点酸溜溜的,先前还想找机会与她搭讪,看来只好算了……
他在心情不佳下,第三局便落空了。
文仑取起两个毛公仔,右手的是Q太郎,而左手的是铁甲万能侠,望望身前二人,便用普通话朝她们道:“送给妳们。”
此话一出,紫薇和茵茵登时张大嘴巴,二人同时呆住。
他……他是中国人……?
文仑没有理会她们,微微一笑,硬把公仔塞在她们手中:“这是少意思,取去好了。”说完便转身离开,踏出几步,又停下来回头笑道:“妳是紫薇,妳是茵茵,好多谢妳刚才对我的夸奖,拜拜!”这次真的大踏步走了。
这时,两人呆呆的站着,每人手上还捧着一个毛公仔,二人犹如两根燃点着的蜡蠋,脸上早已烧得通红。
天使第二回
座落涩谷宇田川町的住宅区,街道上早已静谧一片,四下阒无人迹。一座三层高的洋楼,自顶层的窗户里正射出柔和的灯光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浑身一丝不挂,全身赤裸的紫薇,正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,在她那天仙似的俏脸上,已泛起一片片酡红,额头之上,早以微微渗着汗水。
只见紫薇螓首斜侧,星眸半闭,水汪汪的瞳眶里,却盈满着激情的色泽,优美的小嘴,正自轻咬着攥拳的小手:“咿……咿……唔……”的轻吟声,不住在她口里绽放出来,确实荡人心魄。
这种能令世上任何男性会神魂飘荡的轻吟,教那正跪在她胯间的男人更为兴奋,腰臀动得更是猛烈,一根黝黑的肉屌,疯狂似的不停在紫薇那艳红娇嫩的牝穴抽出插入,带着“滋噗、滋噗”的淫荡声.因冲刺而摇幌着的大床,正把搁在紫薇脸侧的Q太郎弄得摆动不休。
这个全身精光的年轻男人,年约二十多岁,就是在茵茵口中的栗原洋平,他和紫薇本是同事身分,但在半年前,在洋平热烈的追求下,终于从数十名对手中,竟让他独占鳌头,把这个万人迷的天使追到手来。
然而,在紫薇的心底里,总是存在着一股复杂的隐疾,若说她不喜欢洋平,似乎又不是,要不然她坚守了接近二十年的童贞,又怎会奉献给了他,但要是说很喜欢他,紫薇又不敢坦然承认,她甚至不想和茵茵说,她和洋平的关系,早已经到了这个阶段,更不想给其它外人知道,尤其是公司里的同事,洋平己经是她的男朋友了,究竟这是为甚么会如此?可能连紫薇自己也不知道,说到洋平,他更加无法知晓!
可是洋平太喜欢紫薇了,她的要求,她的说话,洋平总是会视如圣旨,从来不敢违拗,男女之间的感情,就是如此地奇妙,叫人无从量估。
这时,紫薇正羞涩地张开着双腿,两脚屈曲,而洋平正双手按着她的膝盖上,推往向外分开。他低垂着头,看着自己的肉屌,不住地抽出插入,巨大的龟头,每次都把膣内的甘露抽洒出来。
噢!这种动作太过罪恶了,太淫泆了!紫薇在一片蒙胧的眼睛里,见着洋平正低头凝视着两人的交合处,令她害羞得无法正视,但另一面又带给她一股难言的崭新趣味。
紫薇感到洋平的巨大,不停地磨蹭着自己逼仄的膣壁,每次都带来阵阵酸麻舒服的快感,尤其他的狠插,每一记都直捣深宫,宛如要被戳穿了似的,然而那份纵乐的美,确实教人荧惑心醉。
洋平每次的抽插,能每次都挑起她体内的火焰,直至紫薇无法忍耐,随着他的插弄,把腰肢放荡地迎凑着扭动,要求他更深入地要她。
啊……老天!在洋平眼中,胯下的天使是如此地甜美,一对大小适中,圆挺嫩白的玉乳,就在自己的冲击下,一下一下的上下晃动,幻成一道无法形容的乳波,更令他迷醉的,在她那绝艳的俏容上,总是泛着因承受不住身体上的欲火激情,而自喉中发出细小性感的呻吟,光是这一点,足已令洋平疯狂。
“噢!洋平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,不要了,停一会好吗……”紫薇颤抖着声音,用纯熟的日文轻喊着。
“不,妳会受得的……我实在停不下来……”说话间,洋平不但没有缓慢下来,倒反而动得更为激烈,臀部飞快的摝动着,不停捅戳。
“啊……”在肉屌的猛烈肏戳下,这份甜蜜的折磨,让她真想昏死过去。
洋平放开揪着她双腿的手,改而伸手向前,毫无忌惮地向她浑圆的双峰,他一面揉搓,一面享受着肉屌和掌上的快美感觉,眼睛却紧盯着紫薇的俏脸,看着她受插时的脸容变化。
洋平贪婪的攻击,立时曾添了紫薇欲肉的骚动,她可以感觉到,除了膣室的磨蹭与充实外,平素自豪的优美双峰,已经双双落在洋平的手中。他一只手用拇指捻捻着一边蓓蕾,而右手却力度适中地,正把玩着她另一边乳房。
嗯!实在太美了,不要停……继续玩我,捣我……我愿意死在你的大屌下……啊……要死了……!紫薇不停地在心中吶喊,但始终不敢喊出声来。她的性子本来就害羞,人又温文柔顺,更不是一个淫荡的少女,这样淫亵的言语,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,但毕竟她是个十九岁的正常少女,在这样激情的肉欲下,实也难怪她产生如此放纵的欲念。
咿唷……我忍不住了,再要深些……嗯,要丢了,真的要丢了……
紫薇登时浑身一个痉挛,阵阵阴精如潮涌出,直浇向洋平的龟头,人也接着瘫痪了下来,无力地任由洋平继续蹂躏她。
然而,洋平也好不了多少,适才在一轮的急攻下,不但肏得双双痛快淋漓,自己也早已力尽筋疲,已到强弩之末,只见他狠狠抽动了几下,巨龟抵紧她深处,马眼倏然暴胀,几股炙热的浓精,接着喷射而出。
啊……好舒服……!紫薇不禁暗叫起来。
洋平脱力地伏在她身上,不停地喘气,紫薇却温柔地伸出双手,搂抱着他满布汗水的身子,亲?地拥紧着他,一对玉峰,牢牢贴在他胸膛,而她的乳头,因刚才的激情而变得更为挺立,摩擦着他的肌肤。
正自缓缓垂软的肉屌,现在仍然藏在她的膣道里,大概洋平还不愿意拔出来罢,他一心要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,因为眼前的美女,实在叫他要极不能会满足,更何况今日在几经艰难下,才能说服她肯在这里过宿一夜,若不把握今晚的机会,尽情地快活一番,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月何日了。
二人静默地拥抱着,直到洋平渐渐回过气来,开始轻吻着她的颈背,再用舌头舔洗她的耳朵。而紫薇却侧起脖子,好让他更容易进行。
洋平的牙齿咬住她的耳垂,热呼呼的气息,是如此地教人兴奋。
“刚才舒服吗?”他在她耳畔喃喃的诱惑着。
“嗯!”紫薇低应一声,把他抱得更紧。
“那种感觉真好,我快要为妳疯狂了,紫薇妳知道吗?”他稍稍侧半边身,大掌立即盖在她一边乳房上,开始温柔地抚弄。
“不要,让我再休息一下好吗。”紫薇没想到洋平这么快又要缠过来。
可是洋平却充耳不闻,忽地把头一底,以唇代手,品味着她迷人的乳峰,而当他含在嘴里吸吮时,紫薇不由轻呼了一声,过不多久,在洋平几番拨弄下,那股快感使她不得不拱身迎向他,修长的双腿,也不耐地挨擦着他。
“不要了,你这样下去,会把我搞迷糊的。”这句温柔而全无抗拒力的说话,说了等如没说,反而令洋平更为兴奋,这也是紫薇的可爱之处。
洋平的手往下滑,抚着她仍插着肉屌的唇瓣,拨弄着她突起的核心。
紫薇试着用手去推开他:“不要,洋平请你不要……啊……”他感到洋平的手指,意贴着他半软不硬的阳具伸了进去。
只见紫薇小嘴一张,表情显得既可爱又迷人,在霎时的惊恐下,紫薇反射性地伸手握住他的手,想要把他的手指抽出来。
“握住我,”洋平道:“就像这样。”他反握住她的手,迫她的手指握住那半硬的他,而他的手指,再度进入她的花穴里。
紫薇被他这样一搞,浑身又是一个剧颤,握在手上的肉屌,落在掌中竟湿濡濡的,全都是自己和他刚才的淫水精液,想到这里,不禁令她满脸通红。
“帮我捋动他,好让他快点硬起来。”洋平轻咬着她的耳珠,沙嗄地说着。
紫薇本想不愿意为他这样做,虽然曾和洋平也亲蜜过几次,但是每一次,都是匆匆行事,尤其先前的两次,还让她痛了好几天,直到今日,她还不曾认真正地碰过他的东西,今回着着实实的握在手中,却是第一次。
但不知为何,这根不硬半软的东西,握在手上确实令她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,使她又不大愿意就此放手,在洋平的诱导下,便开始轻轻为他套弄,而洋平插在她体内的手指,也不知何时,已经曾加至两根,登时把紫薇掘弄得扭腰摆臀,吟喘不已。
“紫薇,妳是如此地紧,太美妙了……”淫亵的说话,不住在洋平口中绽出,诱惑着这个续渐动情的绝色天使。
在紫薇生涩的套弄下,使洋平更感难受,不多久便开始硬挺起来。紫薇同时也感觉到他的反应,那东西不但又硬又热,且不停地脉动着,而那棒顶圆圆的头部,却暴胀得更大更圆,这种奇妙的变化,令紫薇真想起身来看个究竟。
当她正自胡思乱想之际,洋平突然把她的小手移开,紫薇还来不及反应,他的唇已烙上了她,舌头深深地进入她腔内,狂乱地吸吮着她口里的甜蜜。
不消片刻,紫薇便失去了控制,变得和他一样狂野,只见她牢牢箍着他脖子,把他庞大的身躯往自己身上拉,丰挺的美乳,炽情地磨擦着他的肌肤。洋平确也算是这方面的能手,他知道怎样碰她,何时在哪里施加压力,及如何让她在自己怀里融化。
洋平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粗野。他抽回插着的手指,然后在紫薇的耳畔道:“再次握住他,带领他进入妳的小穴。”
啊!好淫荡的举动呀,太羞人了,他怎能这样对待我,要我做出这种动作,他真是的……紫薇心里虽然这样想,但体内的淫欲火,却令她无法不去依从他。
只见紫薇满脸酡红,把双腿往外八字微分,缓缓伸手提着他早已发硬的大屌,把他的龟头轻拉抵着花穴口,继而徐徐推开唇瓣,也没等洋平插进,她已淫荡地把臀部往前一挺,圆大的龟头,整个掖了进去,被她紧密狭窄的牝口包含紧箍着。
“妳做得很好,今回让妳来肏我好吗?”洋平淫邪地笑着。
紫薇给他一说,直羞得忘把头扎在他腋下,娇嗔道:“我不理你了,你好坏。”
“好了,好了,看妳害羞成这个样子,还是由我自己来操刀吧。”说着腰肢望前一挺,一条筋肌亢暴的大屌,登时齐根没进,把个紫薇硬塞得堂堂满满,胀得舒服异常。
紫薇只感到这根热烘烘的巨物,经已全嵌入她体内,完全地占有了她,自己紧仄的膣道口,却箍得这个可爱的来客一丝不剩。
但奇怪的是,这个来客竟然久久不动,使她不禁诧异起来,便微微张开眼睛,却见洋平脸带邪笑,痴痴地望着她。
紫薇羞得连忙合上眼睛,接着响起洋平的声音:“来,今回我们换个特别的方式。”他尚没等待紫薇的响应,便双手把她身子抱起,让她和自己对坐着。
这一下顿把紫薇吓了一跳,不禁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一对美目,瞪得又圆又大:“洋平,你怎么了?”再看看眼前环境,只见自己被洋平紧紧抱坐着,胸贴着胸,最要命的是,他那根挺硬的大屌,仍是密不透风地插在牝穴里,而两人双腿,却彼此交叠着,直直的伸向对方身后。
“我们今回要面对面坐着干,妳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的大屌,好让妳知道他是如何地肏弄。”洋平得意地笑说。
“不……我不要这样,羞都羞死了!”紫薇不禁吃惊起来。
“这有甚么么害羞的,妳看。”话落便轻轻把紫薇的身躯推开,双手紧拉着她的手臂,二人的身子,一下子便连成一个V字,只有下身紧接着。
“我不要看,洋平你欺负人……”紫薇马上侧起头,又如何敢去看他。
洋平裂嘴一笑,便开始挺动腰肢,大屌一下一下的抽插起来。
哦……洋平坏死了,怎会想出这种姿势来插弄人家……啊……好深,今回又要给他肏死了……咿……舒服……紫薇在心里还没骂完,洋平已开始狂抽猛插。
“妳看看这些淫水,不住在小穴喷出来了,妳低头看看。”
“不看……我不要看……”紫薇娇柔地轻声嗔骂,便忙忙咬着下唇,忍着下体带来的美妙悸动。
洋平当然全看在眼里,他早已心中有数,知道这个外表斯文柔顺,内里欲热情如火的绝色天使,迟早会屈服在自己的巨屌下。只见洋平改用左手拉着她,右手忽地五指基张,便把紫薇的左乳,整只握在掌中搓.“啊……洋平……”紫薇终于喊出声来了,醉人的轻唤,着实迷倒世上的任何男人。
洋平顿觉自己真个福缘不浅,能给他认识了紫薇,真不知是几生修到的福份。他愈看着眼前的美女,愈感兴奋异常,胯下的肉屌,不由更狠猛地狂捣,直把紫薇捣得长发飞舞,乳波四起,嘤嘤之声,不绝于耳。
快要死了……洋平你好狠啊,这般猛插人家……啊……好深,插得好深,爽死人家了……!紫薇此刻已快到欲潮的顶端,熊熊的欲火,烧得她拋却了一切的矜持,只见她拨开了洋平拉着自己的左手,双手往后一,稳住那颤抖不已的身躯,竟主动地挺晃着下身,正面迎着洋平的肉屌,不停往前拋。
这一幅纵欲放荡的淫泆画面,直看得洋平双眼发呆,没想到平时可爱斯文的紫薇,在激情的冲击下,竟会主动地做出如此淫荡的举动来。
洋平猛地吞了一下口水,知道是时候到了,只见他腰部往后一缩,一条闪润生光的肉屌,竟突然抽离紫薇的玉穴。
正自乐在其中、高潮将至的紫薇,骤觉膣壁倏地一空,不禁由云端直坠了下来,登时美目大张,露出一脸求欲不满表情:“洋平你……”
洋平把她拥近身来,让她整个优美的娇躯紧贴着自己,低声道:“坐在我的大腿上。”
紫薇只得依着他,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,浑圆的美臀,一下便坐在他大腿上,由上至下,两人的胸腹全紧贴在一起,而紫薇胯间的玉门,不用说也自然地贴着他的肉屌,惹得她芳心卜卜乱跳,神魂飘荡。
“妳想我现在插进去吗?”洋平在她耳边问。
紫薇顿即娇羞起来,哪敢回答他的说话,只是把头埋在他肩膀上,不住摇头。
“妳这样摇头,是代表不要吗?”
紫薇知道他存心揶揄自己,气得她轻挥玉拳,小手一下下的打着他背部,低声娇嗔道:“你好坏,明知人家……”
“妳不说,我又怎会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便算了。”
“妳真的不说。”洋平伸手握住自己的肉屌,不停地在她肉缝磨蹭:“说呀,说想要我的大屌,要我的大屌肏弄妳,快说呀。”
“你好变态呀,要人家说这种话,我不说……啊……不要……求你不要”
“真的不要我的屌?好,妳不要,但我硬是要给妳。”说着双手把她臀部往上托高,让肉屌挺抵住她的玉穴口,还不时挺动下身,使龟头在她的唇瓣进进出出:“快给我说,要还是不要?”
紫薇立时被他弄得淫水淋浪,只得死命抱住洋平的脑袋,轻咬下唇忍着,可是身子被洋平这样托起来,使她胸前的一对乳峰,正好贴在他脸上。洋平一个多谢,张嘴便把她一边乳头收纳入口中,徐徐吸吮舔弄起来。
啊……!这一来,紫薇因身体的悸动,不得不抱得他更紧,口里不停嘤咛着:“洋平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”
洋平心里发笑,道:“妳要甚么,说出来吧。”
“我要……啊……”洋平的龟头又猛地往上一顶,整个大菇头直嵌在她入口处,接着又抽了出来。
紫薇实在难以忍受,抬着小手轻打他背部,嗔道:“洋平你这个坏蛋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我……我说是了,我……我要你的屌,紫薇喜欢洋平的大屌,求求你行行好,把你的大屌肏进来吧,紫薇再受不了……”她当然知道洋平的心意,明着是存心难为她,要她说出这些淫词艳语,这样他才会满意。紫薇虽然知道洋平用意,但谁叫自己的身体不争气,早就给他惹得欲火焚身,还有甚么可说,现在只得把心一横,红着脸一口气把心底话说了出来。
洋平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,先把龟头对准她的玉穴,接着缓缓把她身躯往下放。
“啊……”紫薇感到他的肉屌,正在开自己的唇瓣,接着续渐深入,终于全根直插着子宫深处,这一悦的充实满足,使她来不及等待洋平的抽插,却主动地抱紧着他,臀部飞快地上下拋动起来。
嗯!他的肉屌括得我好舒服……又插到底了……啊……!紫薇的臀部不住起落,心底也不住叫着淫语。
洋平见紫薇开始发浪了,再也不用托着她腰臀,这一对回复自由的双手,再次围攻她身上的要塞,见他一手围着她纤腰,一手却包住她一边乳房,而紫薇的另一边玉乳,自是逃不过他的利嘴。
紫薇三点受击,直乐得嘤声连绵,再过一轮的插弄,她也按忍不住了,身子猛然一抖,阴精宛如水闸大开,浩瀚汹汹,浇得洋平胯间双腿淫液淋漓。
“紫薇妳的水真多,现在该轮到我了。”洋平把她放回床上,让她返回先前对坐的姿势:“这次妳该会肯看吧。”
紫薇已经浑身乏力,实没有气力回答他,只见她双手往后,低头望着两人间的接触处,见着一根粗黑的肉屌,不停地在自己的花园抽出插入,一隐一现的,而每次插入,却胀得她舒服无比,而那一抽拔,敏感的花唇,同时给肉屌连着淫水往外抽带出来,这幅景象,委实淫亵不已。
洋平愈肏愈是起劲,他一面玩着她一边乳房,一面用力抽捣,把紫薇方刚滑落的淫欲再度挑起,使她开始迎凑着他的动作,俏丽的脸庞上,再次露出炽情的欲望。
在强而有力的肏弄下,才不到两百抽,洋平已觉抵达爆发的边缘,便把紫薇仰躺在床,提起她双腿,开始凌厉的最后冲刺。
“啊……洋平你快点射吧,我……我受不了……”紫薇因过度激情不住晃动头部。
“妳要我射甚么……说给我听……”洋平沙嗄着声音喊叫,下身不曾停顿半刻,继续他的狂抽猛插。
“精液……洋平的热精……啊……射给我,全射给紫薇……”
“射在哪里?”
“嗯……子……宫……射在紫薇的子宫里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洋平今日终于获得胜利了,平时文静害羞的天使,就在刚才的训导下,已经开始不再矜持了,竟能说出这种淫浪的说话来,心下不禁有点自豪起来:“紫薇同我一起丢好吗?”
“好……一起泄,你再用力插,我快又要丢了……啊……是这样……子宫要被戳破了……怎会这样舒服……啊……”紫薇乐得张大双腿,腰肢不住乱挺,口里发出的淫秽污语,恐怕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。
不久,洋平再也按忍不住了,一阵快美的抽搐后,炙热的精子倏地狂喷而出,径往紫薇的子宫浇去,直至涓滴不剩。再看紫薇,亦同时抵达高亢的满足,见她早已浑身虚软无力,不停地喘着大气。
□□□
窗外的晨光,正一丝丝地射了进来,正好照射着这对全身赤裸的男女,紫薇缓缓醒转过来,昨夜的激情,使她昨夜睡得很香。
她望望墙上的挂钟,已经是早上七时多了,但距离上班的时间,还有一段时刻。紫薇看见身旁的洋平,却背向着自己,似乎睡得正熟,她不经意的伸伸手,方好碰着一件软绵绵的东西,回眼望去,竟是那个浑身雪白,口唇大大的Q太郎。
紫薇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情,尤其是那个俊逸的青年,他的俊脸,忽地再度出现在她眼前。她伸手取起身旁的Q太郎,伸出纤细的手指,一下一下的点戳着他的大口唇。她如痴如迷地乱想了一会,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,把Q太郎放回她枕旁,侧着身躯,看着熟睡中的洋平背部。
看着看着,脑里又想起自己和洋平的激情,那是一次多么淫荡的交合,现在回想起来,不禁也为之脸红,但当时那份悦的感觉,确实是令人难忘,这种带着解放式的淫荡激情,竟是如此地美好,如此地令人心醉,若是昨夜的不是洋平,而却换上是他……
啊!我想到哪里了,这怎么会……紫薇不禁为自己的痴笑了起来。
但脑子里,始终无法拋开那个影子,眼前赤裸着的洋平,不知何时,竟然会变成他的幻影,令紫薇不由靠向他,把整个优美的身躯,牢牢贴紧他,再徐徐伸出小手,从后围向前拥抱着这个裸男。
这样亲昵地抱着他,真的好舒服,要是我用自己完美的裸体去引诱他,不知他是否会和洋平一样,用他那巨屌狠狠肏插我?我真的好期待啊,期待着你那根充满活力、又粗又壮的大屌进入我,你知道么!到那时,我必定会更淫荡地奉献给你,主动地用手把阴唇翻开,迎接你那根可爱的大屌来临。是真的,我真的好想要你喔……
紫薇一面遐想着那淫邪的画面,而身子却在不知不觉间,竟缓缓地在洋平的背部磨蹭,一对圆挺优美的乳房,不住刺激着他的背脊,同时也刺激着她自己,挑起她体内潜在着的原始淫欲。
啊……实在受不了!紫薇在心里吶喊着,攀过洋平前身的玉手,忍不住慢慢往下移,终于把他握紧在手中,早晨的男性兴奋,令那肉屌早已硬直起来。
紫薇不明白男人的生理状态,见他竟然发硬的挺着,不由大为奇怪,还道洋平不知是否正自发着春梦。
她轻轻地为他套弄,直弄到洋平感到有异而惊醒过来:“紫薇妳好俏皮,竟敢不问自取。”
紫薇见他突然发话,心里不由一惊,正想要收回小手,却被洋平伸手拦住:“我问妳的说话,为何不答我?”
“你既然不喜欢,我以后不取是了。”紫薇努着小嘴道。
“生气了,算我错了好吗,其实妳如此主动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说着翻过身来,伸手把紫薇拥近身来,好让她爬伏在自己胸膛,享受着她那娇嫩迷人的完美身躯。
“我不懂你这句说话的意思?”紫薇一面把玩着他的屌儿,一面抬着她那绝丽的俏脸,脉脉含情的望着他。
“世上的男人,虽然不能说全部,相信也会有一大半和我的想法相同,那种想法,当然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会比别人的漂亮,还要她在外人面前,能够时时刻刻保持最优美的一面视人。”
“你所说的”优美“,是含着甚么?”
“要外表庄重斯文,性格温文柔顺。”
“原来你们这些男人,就是只喜欢这个,瞧来这种女性,恐怕也不会少呢,还有其它吗?”
“当然有,除了以上外,最重要的是,便是和老公做爱时,必定要像个淫妇,主动地能挑起对方的情欲,尽情放纵地投入性爱的乐趣。常言道,在外像贞妇,在家像淫妇,这样的女人,才算是出得厅堂,上得大床。”
只见紫薇用心地听着,直到洋平说完,才微笑道:“那么我合格吗?”
洋平把她拥得更紧,笑着道:“在外面来说,论到斯文和漂亮,到现在为止,我仍未发现有哪一个能取胜于妳,但说到在床上,这个还离合格这两个字很远。”
“不会吧!”紫薇有点不服气:“难道我昨晚的表现还不好么?”
洋平笑道:“是有点改进,却不是十全十美,这等事情,是要慢慢来的,虽要一步步虑积经验,半点也心急不得。”
“现在呢?我不是很主动吗?”只见她那只犹如春般的小手,正牢牢紧握住他的肉屌,炽情地为他套动,而上身的一对浑圆乳房,同时淫荡地在他胸膛上磨蹭。竟使出手段来尽情挑逗他。
岂料,却听洋平说:“这样算得了甚么,恐怕连五十分都不满。”
紫薇听得心中有气,用力朝那肉屌拍打了一下,痛得洋平跳了起来:“妳想杀夫吗……”
“谁叫你这样说,我就是不相信我连五十分也没有,你骗人!”
“既然妳不相信,我现在便教晓妳,好让妳知道满分是甚么东西,受死吧。”洋平说话一落,便把紫薇压倒在身下,伸手往她胯间一探,那鲜嫩的蜜穴,早已湿濡濡的了。
“原来妳已经给我准备好了,看着这一点,便多加妳十分吧。”接着把她双脚往外一分,握住肉屌便望里一挺。
“啊……洋平你……”才喊了一声,洋平已挺起身躯,跪在她胯间狠劲地抽插起来,直肏得紫薇嘤声四起,淫液乱飞。
到得后来,紫薇又再度浑然忘我,淫声浪语的叫声,登时响个不休。
这一回合,直弄了接近一小时,两人方洗漱一番,匆匆赶紧上班去了。
第三章
紫薇自从那夜和洋平疯狂一晚后,每日下班便躲在家里,数日来洋平已好几次约会她,她总是借题推拒。紫薇只想单独留在家里,好让自己静心想一想。
那一夜确实令她有所改变,紫薇从不知道,原来自己的身体里,竟潜在着一股如此恐布的淫欲细胞,这是她从不曾察觉的!若不然,这几天下来,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人,甚至想到能和他每日疯狂地做爱,而遐想中的情景,又是如此地淫亵下流,害得她每夜都要为他手淫一番方能安睡。
怎会如此,难道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女孩吗?或是每个女孩子都和我一样,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!
茵茵!茵茵也是和我一样吗?
但这种事情,实不适宜用茵茵这个荡女来衡量,紫薇对她最清楚不过,知她十五岁便已经给男朋友破了,这几年间,在她身伴的男人,点点指头总有二三十人吧,而她也向紫薇承认,在这大伙人中,和她有过关系的,足有大半以上。
当时紫薇听闻,着实吃了一惊,茵茵比她还小四个多月,上月才踏上十九岁,这个年龄便已有如此丰富的性经验,那时还是处子之身的紫薇听来,确实是匪夷所思。
紫薇也曾问过她,问她对那种事是如何看法,茵茵却坦然回答,说那事便和上了毒瘾无异,只要妳尝过甜头,就会永无止境,其中的乐趣,真是美好得令人难以形容。当时紫薇听后,也不觉为然,但和洋平那个后,便开始感受到她那句说话的个中道理。
紫薇看看床边,趣致的Q太郎,仍是醒目地放在床头的小柜上。
这几日来,每次看到Q太郎,紫薇便会感到开心,她不愿意把Q太郎收藏起来,还刻意放在当眼的地方,她害怕见不着它,自己便会把那人渐渐淡忘过去。
她每晚睡觉前,都会把它捧在手里轻抚一番,想得心热时,便会幻想着和他做爱,自然又手淫一番,好让自己能做个美梦,在梦中再能见到这个又神气、又帅呆人的青年。
“紫薇,我可以进来吗?”房门外响起表妹茵茵的声音。
紫薇连忙把Q太郎塞入被窝中,跳下床来跑去开门,见茵茵手上捧着一个托盘,盛着一碗白白的东西。
“姨妈炖了糖水,吃完再睡吧。”说话间已踏了进来,把糖水放在小柜上。
两个表姐妹,自细便住在一起长大,茵茵原名是叫梁芷茵,父亲是个黑道无赖,在她出世不久,便抱弃了妻女,从此不知所纵,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,在茵茵三岁那年,母亲也因病去逝,由紫薇母亲收养下来。
这一对孩提玩伴的表姐妹,直来感情便相当好,聚在一起时便不时谈谈心底话,尤其是茵茵的性史,他总爱在紫薇跟前扬耀,还常笑她太过保守斯文,不懂得尽情享受人生,迟早会变成老处老。
“咦!那个Q太郎呢,怎么不见了?”茵茵的目光果然锐利。
“甚么Q太郎嘛,妳总是胡言乱语。”
“妳不用瞒我,这几日来妳都把它放在这里,现在怎么不见了,妳放在哪里?”口里说着话,身子却一屁股坐到床上来。
“我不小心弄污秽了,见它又不是甚么贵东西,早已经不要了。”
“真的,难道妳真的忘记了他?”茵茵傻呼呼地侧着头想了一会,口里咕哝着:“莫非我是想歪了……咦……?”
茵茵坐在床边,身子不觉往后一仰,双手刚好按着一件软软的东西压在被子里,不禁奇怪起来:“这是甚么?”正要伸手往被里摸去,紫薇见了大急起来,连忙捉着她的手阻止,这一举动,更使茵茵起疑,望望紫薇那双颊泛红的脸孔,心里登时明白过来。
“原来在这里。”也不理紫薇的阻止,二人便扑在床上妳拉我扯,终于给茵茵抢在手上,取出来一看,笑道:“Q太郎不是很雪白干净么,哪里秽了?”
“快还给我……”紫薇伸手去抢,茵茵眼明手快收藏在背后。
“还给妳也可以,但妳得老老实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茵茵俏皮地说。
“妳一定没有甚么好东西,我才不答妳,快还给我。”
“好!妳不答,我现在就把它丢了。”茵茵作势要走出房间。
紫薇急了:“妳敢……”
“我为何不敢。”茵茵又突然转口:“不好,我先将它藏起来,直到妳肯答我问题为止。”
“好了,好了……妳问吧!”紫薇快被她弄得要哭了。
“妳是否每晚都抱着Q太郎睡觉?”茵茵笑吟吟地问。
这个问题确叫紫薇难答,一时如鲠在喉,迟迟说不出来,若说没有,茵茵自然不信。若说有,她必定追问个不休。
茵茵见着立即道:“妳不答,我便不还给妳。”
紫薇知道若不与她说,今晚恐怕会给她缠上一整夜也说不定,到时实不知会弄到何时,最重要的是,要是给她收藏起来,今晚便无法见着Q太郎了。
紫薇想到这里,于是便干脆豁出去,嗔道:“妳无非是想知道我对他感觉如何,我现在就说给妳知,是!……这可以了么?”
“果然好坦白,但这样对妳来说,实在太残忍了,妳又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,又不知他住在哪里,在哪里工作,再说东京这么大,想再要碰着他,恐怕十年八载也未必给妳碰得着,人海茫茫,妳要到哪里去找他喔!”
这番说话,在紫薇心里不知想了多少遍,她明知与此人是无缘再见,但心里就是忘不了他,只有等待时光慢慢将他洗淡,这一点她是理解的!
但她确没想到,原来一见钟情并非一件好事,竟会让她带来这个无限的烦脑!
“算了吧!我看妳也不要多想他了,他人品如何妳全不了解,况且妳也未必会再遇见他,妳不要忘记,歌舞伎町是游客出没的地方,他既然懂得说普通话,大有可能是游客也说不定,依我看妳还是死了这条心吧,把一切感情放在实际上,再说,公司那个栗原洋平对妳不是很好吗,人也算是英俊,又是桑田部长的得力助手,前途可谓无可限量哩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紫薇垂下头道。
“妳不妨给他一个机会,先和他交往一下看看发展如何。”说完把Q太郎送回紫薇手中。
当茵茵转身要离开房间时,紫薇突然叫住她。
茵茵回头,看见紫薇表情怪怪的,一脸红晕,美目低垂,不由笑问道:“怎么了,是否有甚么心事想与我说,好让我为妳解忧,妳就不妨说来听听,我想多少也能帮上点忙。”
“茵茵,我……”紫薇欲言又止,顿感不知如何对她说才是,她曾想过,多日来困扰着自己的事情,相信只有茵茵才能为她解困,但要和她说自己与洋平的关系,一时确实令她有点儿踟。
“快说嘛,再不说我便不理妳了。”茵茵嘴里说着,人却坐回床上来。
“茵茵,其实……”紫薇终于鼓起勇气,一口气把洋平和她的事说了出来,一旁听着的茵茵,不由听得表情百变,笑口吟吟。
“不要笑人家嘛,我己经把一切都告诉妳了,其实在妳来看,我是不是很淫荡?”
“好呀!前几天妳说要到仙台找朋友,恐怕夜了要住在那里一晚,原来全是欺骗姨妈的,我去说与姨妈知,说妳当日其实是去风流快活,和男人整夜造爱。”
紫薇拥紧着她,柔声道:“茵茵不会的,是吗?我的好茵茵。”
“我才会呢,谁叫妳瞒了我这么久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,就原谅我一次好吗!”紫薇当然了解茵茵的为人,嘴里虽是这样说,但必定不会乱与人说:“茵茵,快回答我,我是否很淫荡,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这一点妳可十万个放心,更不用害怕,光是以我自己来说,我和男人肏弄的疯狂程度,恐怕妳连想也不敢想,但我在人前,除了妳之外,又有谁能看得出来。说到性这方面,集这几年的经验,我也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,妳今次真是问对人了。”
“妳便快说吧。”
茵茵执着紫薇的嫩白小手,轻轻拍着说:“其实不论男人女人,是老是丑,体内谁没有欲念,只是如洋平所说,在外人前面没有表露出来而已,尤其是我们女性更甚。但我相信,我们女人隐藏体内的欲火,大部份女人都会比男人强烈,只是终日强忍抑压,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淫亵的一面,别给人在背后叫淫妇吧了。就因为长久的压制,当有机会发放出来时,马上便会一发不能收拾,连男人也无法可以招架,这一点妳明白吗?”
紫薇点点头,接着又摇摇头:“一半明,一半不明,我一直以来,都认为男人是比我们女人好色,那这灯红走绿的色情场所,都不是多为男人而设吗?”
“就因为男人没有女人的那份矜持,男人好色便成了天经地易之事,但女人好色,便会给人叫淫妇,”色“和”淫“这两个字,其轻重分别自然是不同,因此世上只有人叫”色男“,却没有人叫”淫男“,因为这个”淫“字,似乎是专为我们女性而设的。紫薇妳可有留意,在网络还没有发明之前,色情小说的作家,大部份都是男性,因为他们不怕在外被人指指点点,女性便不同了,所以色情女作家为数极少。但现在不同了,皆因网络发达,在网上发表色情文章的女性,一日比一日增多,色情成份比男性作者更露骨、更炽情,大胆地写出她们内心的心声,甚么喜欢让人轮奸、群交、乱伦等文章,近日已经风行网络,这些若不是女性的存在欲望,她们又如何能写出这类淫亵的文章。”
紫薇静静地听着,岂料茵茵才一说完,便靠近身来笑问道:“紫薇,洋平的屌儿大吗?”
这一问,立时叫紫薇呆住: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,这么粗,这么长吧。”紫薇用手指比一比。
“也不算小了,瞧来他插入妳那里时,想必妳也舒服死了,我说得对吗?”
“第一二次,他弄得我真的很痛,但后来就好多了。”
“洋平可有叫你帮他含屌,吃他的精液?”茵茵兴致勃勃地问。
紫薇吃惊道:“不……这个怎可以,他那个这么秽,怎能把他含入口中,要是他叫我这样做,我以后再不理睬他。”
“妳真是的,难怪洋平说妳连五十分也没有,连屌也不敢含,有甚么乐趣可言,紫薇妳知道吗?本小姐对男人的杀着,都是全靠这张嘴,男人就是喜欢女人含,更喜欢射精在女人的口里,只要妳能把他含在嘴中,望住他脸容的悦表情,那份自豪感,真个美妙极了,尤其把他吸出精来,他更把妳爱死了,下一次妳不妨主动和他试一试,保证妳回味无穷。”
“我才不会试呢,想起便恶心了。”
“要是换了那个Q太郎帅哥又如何,妳肯试吗?”
紫薇颓丧着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但又怎会有这个可能,我们又不认识。”
“世事很难说的,或许妳再有机会遇见他也未可知,好了,我也该回去睡觉了,今晚妳就做个好梦吧,拜拜!”说毕便站起来走出房间。
紫薇仍是痴迷迷地坐在床上,想着茵茵刚才的说话,难道女人真是一个淫荡的东西,相信不会全都是这样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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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仑和志贤经过数日的休息,今天便是第一天正式到东丸上班的日子。
二人才登上开往日暮里车站的共车,志贤就马上一脸不满道:“我说要乘出租车,你硬是说不要,现在看看,车上拥挤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大少爷,做人要能屈能伸才是。何况日本的出租车昂贵得惊人,要我每天乘坐出租车上班,不如要我的命好了。”
“由我支付车费这可以了吧。”
“千万不可,倘若我受了你恩惠,打后我的日子休想会有日好过。”
志贤瞪着他:“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,我是这种人吗?”
“唉!我做人最讲原则,既然自己没有这个能力,我绝对不会免强去做。”
志贤再无话可说,但想到一会又要成为山手线的人肉罐头,不免又皱起眉头。
东丸企业大楼位于银座商业区,是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商业大楼,这时正是上班时间,只见东丸职员不住鱼贯进入大楼。
偌大的入口大堂,墙壁地板全以白云石铺砌,对正玻璃大门入口的尽处,便是讯问柜台。
一个身穿深篮色制服,领口束着篮白间条领巾的女职员,手上提着一个公文袋,来到讯问处朝内里两名女职员道:“明美,这是业务课两名实习部长的职员证和计算机咭,麻烦妳交给他们。”
那个叫明美的接过,笑道:“听说这两人年纪很轻,是真的吗?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那女职员回了她一个微笑:“一会儿妳看见他们不是知道了么,现在急个甚么。”
坐在明美身旁的短发女职员,这时笑道:“明美一定又想打他们主意了。”
“我才不会。”明美娇嗔道:“妳为何不说说自己,刚才还不停问我,为甚么两人还没上班,看来想打他们主意的人是妳吧。”
短发女职员拨拨发鬓,大大方方道:“若然长得英俊萧洒,那又何妨。”
外面的女职员道:“看来妳两人都是想着歪念头,这一回好了,他们刚巧是一对儿,妳们一人一个,不是正好吗!我不说了,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。”
那女职员离开后,柜位内的两人便回到工作上。
这时,文仑和志贤刚好踏进大堂,按照津本的说话,是要先到讯问柜台领取职员证。
两人快将走近柜台,文仑倏地眼前一亮,嘴角不禁绽出狡黠的微笑。
然而,志贤对他那异常的反应,却全然不觉,当他来到柜台前,志贤才发觉到,柜台内的一名漂亮短发女职员,正在睁大美目,张着圆圆的嘴巴呆望着自己两人,她那种趣怪的表情,使他不禁感诧异起来。
只听文仑用日语朝她笑道:“小姐早晨,咱们是歌舞伎町的太保,人称东京双煞,是来这里取件东西的,识趣点快拿来,要不然有妳好看。”
志贤和坐在一旁的女职员听见,当下呆若木鸡,怔怔地望着文仑,半日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是……你是!”短发女职员讷讷道:“你就是业务课的……”
文仑再也不戏弄她了,笑着点点头:“没想到会和妳成为同事,听说妳有东西交给我,是么?”
原来这短发女职员便是骆芷茵,她万没料到,那个新任实习社长,竟然就是令表姐终日魂牵梦萦的人。
茵茵连忙打开公文袋,从袋里取出两张职员证及两张计算机咭,看看上面的照片无误,便道:“沈部长,李部长,津本社长早已交落过,他正在办公室等候两位,麻烦两位请先戴上职员证,我现在就带两位去见他,请跟我来。”
茵茵走在前面领路,两人在后跟着,经过一排的升降机间,来到尽头处的一部才停下脚步,文仑用普通话朝她问道:“为何不用外面的升降机?”
茵茵开始露出她平日俏皮的嘴脸:“大机构嘛,高级职员自然要有专用升降机。”
志贤在旁早就感到奇怪,禁不住问道:“你们是认识?”
茵茵笑道:“可以说是,但在今日之前,我连他姓甚么也不知道。”
这时,升降机门打开,三人走了进去,茵茵按下十八字楼,文仑道:“Q太郎和铁甲万能侠还好吗?”
“铁甲万能侠嘛,我要回家找找才能答复你,但说到Q太郎,我知道它正被人在家中当菩萨般供养,就差没有烧香罢了。”
文仑听后,心里自然高兴,笑道:“找日有空,大家出来吃顿饭如何?”
“看你这个高兴模样,想约紫薇出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。”茵茵斜睨她一眼。
“不,大家来,同胞嘛,难得在异地相遇,必定要好好庆祝一番。”
“你为何不去亲自问她,若然她答应,我倒没有问题。”
文仑不禁皱起眉头:“我问她……我往哪里问她?”
“你们若然有缘,总会相见的,哦!到了。”升降机门打开,茵茵领着二人走出,即见一面大玻璃门阻隔住。
茵茵掏出计算机磁咭,按在门旁的精片器上,“卡”的一声,玻璃门便开了,茵茵接着道:“十八楼至二十三楼,是社长级以上的高级职员办公室,出入都要用计算机磁咭核对身分。”
三人来到第三个房间,茵茵先敲敲门,便推门而入:“津本社长,沈部长和李部长已到。”
津本从办公桌站起身来,一脸堆欢道:“两位请坐。”
茵茵待二人走进房间,便退身出去,并且把门掩上,连忙飞跑似的朝升降机走去。
业务1课位于东丸大楼六楼,茵茵气匆匆地走出升降机,这里没有玻璃门相隔,也不须要用上磁咭,一转右便是职员办公间,一排排的办公桌,少说也有近百职员。
只见茵茵左穿右插,来到靠近一列房间的办公桌,可是桌上的坐位空无一人,她连忙地找着一个职员问道:“你可知紫薇往哪里去?”
“她好象在桑田部长的办公室。”
茵茵走到桑田部长的房间外,隔着玻璃窗望去,果然看见紫薇站着的背影。
她等待了约十分钟,紫薇终于出来了,茵茵一见,两步便抢了上前,一把拉着她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那个Q太郎来了。”
紫薇听得不知所以,睁大眼睛望住她:“妳到底在说甚么,我一点也不明白。”
茵茵深深吸了一口气,再道:“我是说送妳Q太郎的人,他来了东丸。”
紫薇的眼睛睁得更大:“他来做甚么?”实在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他是来上班的,原来这个人,便是新上任的实习部长,我刚刚带了他们到津本社长办公室后,便马上来通知妳。”
紫薇并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说话,她的心房开始急促地砰砰乱跳,口里却喃喃道:“实习部长,怎会这样巧。”
“便是这么巧,没想到他快要成为妳的上司。我不和妳多说了,一会儿妳便会看见他,我现在先走了。”茵茵说完挥挥手便转身走了。
紫薇呆站了很久,才回到自己办公桌,眼睛不停盯着入口,心里却不知是惊是喜,脑袋只觉乱成一团。
半小时后,紫薇终于看见两个雄姿英发,样貌俊朗的年轻人,正在津本社长身旁,一同步了进来,而其中一个,不正是她朝思梦想的青年么,立时不自觉地双颊飞红,心儿跳得更急更剧。
堂上的职员看见新任部长进来,全都把视线集中在二人身上,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职员,都投着仰慕的目光,这二人实在帅透了!
当文仑经过紫薇的办公桌时,他并没有留意到她,他一面与津本倾谈,一面往前走,最后三人便进入桑田部长的办公室。
紫薇怔怔地看着他擦身经过,却不敢回头望他,只是心慌意乱,脑子空洞洞的,良久才能平服心情。
文仑委派在业务1课,而志贤则在五楼的业务2课,二人的上司除津本外,便是桑田部长,他是1、2两课的总部长。
文仑和志贤均有自己的办公室。文仑刚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,便有人敲门,接着推门而入,是一个年约二十,身穿深篮制服的女职员,手里捧着一杯青茶,礼貌地道:“沈部长,我是楢崎爱美,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话后把茶放在桌面上。
文仑对她这种殷懃的举动,一时显得不知所措,忙站起来还礼:“多谢!”
那女职员见着,不禁掩口轻笑,忙道:“这是我的职责,请部长不用介意。”
“哦!”文仑点点头,有点不安地朝她投以一笑。
待女职员出去后,他便想起刚才津本的说话。
在日本工作,有很多地方是不同其它国家,员工必须要有办公室精神这个理性认识。
日本公司内,没有人可以独领功劳,功劳是该部门全体的荣耀,出错,也是全体的责任。日本人最讲究礼貌,早上上班,踏进办公室便要朗声向同事问好,女职员要负责斟茶或咖啡,也要负责办公室清洁。
职员犯了错误,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,会对不起雇用你的公司,可以一,但不可再,后果不问而知。
东丸是一个国际性的饮食集团,是属于服务性行业,员工要永远记住“顾客第一”这句座在铭。脸上永远要挂着微笑,有耐性替顾客服务是主要的态度,真诚待人,对顾客说话不可随便敷衍了事。
文仑心想,难怪刚才的女职员要掩口而笑,这确实是个重男轻女的大男人国家,在电影里,不是常见日本男人对女人疾言厉色吗!
这时,房门再度响起,进来的是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见他一脸笑容,朝文仑自我介绍:“我叫栗原洋平,是业务1课的课长,请多多指教。”
“你好,我是沈文仑,第一次在日本工作,还有很多地方不大习惯,相信以后会有很多事情须要阁下指点。”
洋平在公司里,素来便是个喜爱向上司阿謏奉承的人,今次进来也是为这目的,岂料,文仑的态度,却教他有点意外,他哪曾见过这样平和的上司,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,心下却有点不把文仑放在眼内,但文仑毕竟是他的上司,落点媚药是不能少的。
洋平笑道:“沈部长果然为人客气得很,我今次进来,是代表一大伙同事的。”
文仑眉头轻轻一紧:“是甚么事?”
“是这样的,今日既是两位部长新上任的好日子,大伙儿打算为两位接风,二来,又可以大家联络感情,打后在工作上,彼此多少会有点帮助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部长不要推辞了,这是咱们的少少心意,就这样决定吧!”
文仑笑道:“既是这样,我也不敢挥你们美意。”
“是了,还有李部长,便麻烦部长你代咱们通传一声,要他务必参加。”
“好的,就交给我吧。”
洋平离去不久,便从衣袋掏出手提电话,将洋平请客一事通知了志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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